闻是

【李杜】盛世哀歌

☆轻史向，略有出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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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十五，金吾不禁，玉漏无催。

洛阳城这日热闹的不像话。

西市的酒楼里人来人往。

洛阳城这日还维持着它表面的繁荣。

李白带着几分酒意走在街上。朦朦胧胧地看着街上的行人。

他们大多数脸上都带着喜色，有些行色匆匆。

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回去家人团聚还是骨肉分离。

他这样看着便觉得有些气闷。

“逝将去女，适彼乐土。”

李白放声高歌，不去管那些惊诧的目光。

“唔”李白撞上了一个人，不禁轻哼了一声。

他顺势看去，看到一截皓白如玉的手腕。

更准确的说，他看到了这只骨节修长的手……里的酒。是从未见过的新奇样式，同时又透着一种沧桑感，仿佛在土里埋了很多年，不久前才重见天日。

李白略一拱手，向这人致了歉，便打算转身离去。

“太白。”

李白微愣，转头看这人。眼前人一身褚衣，说不上风华绝代，但骨子里透出的儒雅和书卷气，叫人见之忘俗。

李白把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，却不记得见过眼前这人。

“在下姓杜名甫，字子美。多年前偶然得见李兄一面，至今不敢忘。”眼前人眼神清亮，生的是一副好皮囊。

李白略想了想，觉得这人实在合他眼缘，若与此人同游，倒也不坏。

元宵，明月，美酒，美人。

后来李白没没想到这一日，觉得这无趣的人生倒也还有几分乐趣。

这一日后，洛阳城多了许多传闻。

传闻洛阳城来了两位公子。

白衣的姓李，极好杯中之物。

褚衣的姓杜，极好……李公子。

传闻这二位公子的才华与样貌，倾倒了洛阳城里许多待字闺中的小姐。

又传闻张家那位大胆的小姐，某日游洛水时遇上了这二位公子。当下便扯下头上的簪花向杜公子扔去，不过半途被李公子拦了下来。

据张家小姐所说，她亲眼看见李公子俯下身同杜公子说了几句话，杜公子便面红耳赤地进了船舱。

又传闻城南那位说书的先生给这二位公子写了本话本。洛阳城中的小姐人手一份，于是这二位公子便代替了东市的香料铺子，成了小姐们时下最喜谈论的话题。

后来，各奔东西。

白衣的公子看尽世间风光，发现他早已看过人间最美的景色。

褚衣的公子想要实现他的政治抱负，却终其一生，穷困潦倒郁郁不得志。

李白仿佛做了个梦。

梦里他到了个平平无奇的地方。

山算不得高，水也算不得清。

唯一有趣的便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孩子。

虽是个孩子，却与同龄人不同，洗静而不爱热闹，爬树摸鸟一样都没干过，只是喜欢诗书。

唯一不好的就是无论李白怎么教，都不肯开口叫他哥哥，执拗地叫他太白。

仿佛只过了一瞬，孩子便已到及冠的年龄。

李白为他取了字，又送了一坛酒。

字为子美，至于酒……自有它的用途。

当真是世事一场大梦。

故人入我梦，明我长相忆。